2007年12月11日 星期二

生日





(圖是我到北埔員工旅遊)


男孩子我剛過完生日,依然是男孩一個~


那麼多逝去的日子裡,我很少過生日的,或許是這樣,我常常忘了自己的年歲,可是我又是堂堂個男子漢呀,這怎麼能是一個秘密呢?

年齡於我,是晴空中的微塵;是微雨後的陽光,虛無縹緲的霓虹 ;
以前和女朋友走在一起,碰到她的高中同學,她向她問起我的身份:「那是妳弟嗎?」。事後女朋友頗不是滋味,而且事實是我比她大一個月,再者,其實她已經是娃娃臉了。
這種類似的情況,在我的生涯規劃中不斷發生(開個玩笑,那並不是我的規劃),而說多了,有吹噓的嫌疑,所以,就不多說了。

有一位研究所女同學,記得剛開學沒多久,我們才剛認識,某天,無意間她發現了我的真實年齡,坦白向我透露,她一直以為我比他小,有趣的是,明明是她比我小(小了有三歲);

幾年後我們都已經畢業,我跟她仍然算熟識的朋友,她還帶我去參加台大幫的烤肉聯誼,介紹我認識正妹,結果在言談之間,我發現這幾年來她又忘了我比他大一些,仍舊以為我跟她一樣大;
到底什麼是真實呢?如果我沒有一再地提醒她,她就一直不以為我的實際年齡比她大,所以,也許,再過幾年,我們再見面,很有這個可能,她還是以為我們是一樣的年紀;
關於這個年齡的秘密,並非我刻意隱藏。
那到底哪個才是真實呢?究竟是她的認知是真,還是由時間所計算出來的年齡是真?

不管了,畢竟是日子如針織、如雨絲,雨後撥晴後,陽光漾漾的,而我逕只管從雨的流蘇走過來,腳邊有靜的溪水流過。

2007年12月4日 星期二

看菊展

12/2(日)
這是一朵很美的玫瑰花,是呀,我忘了她是哪一個品種,雖然經營者很體貼地在這塊玫瑰花圃,為各式玫瑰品種標示了名字,但我並不是循著這些花香而來的;我更無意去記這些花名,偶而瞥到幾則名字,對照一下花相,然而心裡浮現的卻是人面桃花。原來走馬看花,就是像我這樣子的;

出門前,起初,我原是因為溫柔的陽光探我左邊的百葉窗,斜斜地,靜悄悄地撫著進來,幾峽細細窄窄的暖黃線條,並不炫目,這是冬季的陽光最大的特色;

整間臥房裡的家具、物品,都伸出他們的雙手去迎接,好似從他的身上能握來保暖的棉襖,好過一個暖冬,漸漸綻開的陽光的枝條如匍匍前進的藤蔓,我獃的房間原是幽幽暗暗的,現在已令我坐立難安;

常常我出門前的前奏曲是這樣唱的,然後就尋找陽光的味道去了。



2007年11月25日 星期日

11/24一天的行程


鄰近的這一片住宅區是台北市景美一帶,曾在那租房子住過半年,陪我度過寫論文的最後關鍵時光;印象中它給我一種很靜甯的感覺;

遠一點的地方有一條像藍色絲帶的,是新店溪,游過去就是中、永和一帶;

畫面中已經糊成一團霧的就是了,我在那裡也住過一陣子,比景美更久一些,可是帶了一些略略感傷的回憶,也像霧。




這一位外國小姐先要跟她說聲抱歉,沒經過同意就拍了這張照片,因為看到這個畫面,感動油生;

在那當下還有點想問問她,看著台北盆地,筆下在寫一些什麼?但又怕打擾到她的世界(並不是懼怕跟她用英文對談啦);

剛到這小山的山腳其實就碰到這位外國朋友了,因為我跟朋友在路途上嬉戲逗留、打屁抬槓........等等數繁不及備載),所以等我們抵達這小山頂,就發現她已經款款地落腳在崖邊的石頭上,抒情寫意地搖筆,並構成這一幅愜意的景象。


有幸參與第一屆台灣樂團節的戶外表演,照片中的這個樂團叫「這位太太」,我個人是第一次聽到她們的音樂,覺得曲風獨特,他們已經有發行唱片,這裡不再多作介紹;

今天的表演活動,從下午到晚上由好幾家樂團輪番上陣,我只聽了幾家,中途跟朋友走去附近逛,找一家朋友介紹的水餃店,據他說這家賣水餃的很有名氣,常見附近的大學教授帶著學生來光顧;

找著了,可惜門上寫著今日公休,只好讓我先憑空想像,聞其名,首先覺得頗有氣勢,叫龍門客棧,當然這一帶也相當臥虎藏龍,台大醫學院、法學院、台北商專、成功高中等學校都盤據在此,又據說店內的擺設也如店名,一整個的木製的桌椅,古色古香而不做作。

那麼今天只好先委屈一下腸胃,改天再去嘗鮮,並會一會各路武林高手;

簡單吃完一頓,我們又回去看樂團表演,
通常放在壓軸演出的都是可以把氣氛帶到最高潮的,
不錯,最後的是圖騰,大家氣份high到最高點了,那是個以原住民組成的樂團,
主唱只穿一件短袖T恤,看的出來他也很high,
我在台下看見他的眼睛閃閃亮亮的,放出火光,
向大家說:「很冷ㄝ,你們台北」
「很大ㄝ,這裡的風」

你大概也知道,原住民講話通常是用倒裝句的

2007年11月13日 星期二

繼續回憶與小朋友的往事

重陽國小,記得是我代課次數最多的地方。

當我接到代課case的時候,嘴裡不遲疑地回答「好阿、好阿,沒問題」,
我結實的手臂緊抓著手機,整隻臂膀無緣無故地顫抖起來,
話機的那一端問:「帶小一學生,可以嗎?」
嘴巴與大腦這時搞分家了,嘴這方面堅持而鎮定的地說:「可以阿、可以阿」
腦門上卻如挨了一記悶棍,冒出一顆豆大的汗珠,冰冷的;
滴下,落到手裡的電話按鍵上,不要緊,對方並不會察覺這一滴汗珠的(我安慰著自己);

按照表定的行程,我要先帶這一大群娃娃兵去作體檢,再施打疫苗;
他們的導師向我交接時說的容易,事實上談何容易呢?
第一件事我要克服的,很明顯的,在我前幾篇談小朋友的文章裡也說過幾次,
我是一個對小孩子發脾氣有障礙的人,
程度上大致可抵重度障礙,
這就是一大問題了,若是帶高年級學生,也許因為他們的活動力已經銳減到剩一半了,
所以我帶起來比較容易,但對於才剛從幼稚園來到小學的孩子,實在.....
妳可曾聽過一支剛發芽的小草可以把堵在上面的石子頂開的的情節嗎?

我還記得當我在走廊上,準備整肅起這支娃娃兵,
欲令他們成兩縱對(這當然是異想天開)
突然,冷不防地一個小男孩脫隊了(算是正常的情形),
可是他朝我一個飛撲過來,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我顯的無辜故雙手微舉,
結果是他雙手環抱在我身上,狀似一隻無尾熊;
小孩子模仿學習的功力也很強,
緊接著,一位小女孩也打開心防,撲身過來,
然後我變成了一棵尤佳利葉樹,
小男孩口中不斷唸著:「把拔、把拔」
這時我心裡著實向上帝吶喊著,
我手足無措,整顆心猶如癱成一凅死水,任人宰割.......

(待續)

2007年11月4日 星期日

同‧前一篇

(以下的回憶,真實性頗高(可高達99.9%),絕無任意虛構,如帶給妳誇張、不真實感,抱歉,我只能說那是真的)

那天,整個學校的田徑操場,被陽光曝曬的晃晃的,
而我的腳步也是一晃一晃的,
每次我經過、穿過這一段,不由的,十次有八九都是走中間的那一塊綠地,
而不走周圍的那一圈紅色跑道,

我的兩條腿向前擺著,帶動了一股從腳底到頭毛,以致整副身體都在思考的情緒;
正要從科學館向藝術館前進;
想想我這尋找真我的歸程,仍是一條遙遠的路途,
而遠處仍看得見孱弱幾星的燈火,如晨星一般;

想著,突然被尖聲尖氣的喊叫聲回了神,去尋找那稚嫩呼喊叫聲的來源,
原來是一群曾經被我教過的小學生,其中有男有女,
我心想:他們應該知道我是這所學校的研究生(第一堂給他們上課時就有向她們自我介紹過),
忙得很(略帶點神氣),
這瞬間我突然有加快腳步的念頭,以示我是很忙的研究生的神氣,
事實是我還是停下腳步,而且往他們這群稚氣的臉孔走過去了。

記得那事已約過一年了,距離帶他們班級的社會課。

那次的教學就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
原因呢,並不是我的熱情消逝了,而是那原是個治學嚴謹的學校,
又是我的學校的附屬小學,盛名所累,看起來那所學校的教師的心上,也好像串了好幾手的葡萄,
結實纍纍的,表情也跟著纍纍的,
所以上那個學校的課,實在施展不開我的魔法,

而且該班級的導師也在我教學時,乖乖的隱藏在教室後面,
坐在他的辦公位置上,
在我上課的時候,我還發現她在竊竊私笑,
當然,我還是幽了孩子幾默,我說過,我總是能輕易地撩起小孩子蓬勃的情緒的,
不管這在嚴謹的治學態度看來,只是一種輕浮的作為;

我還記得,在帶了他們三個禮拜的課的最後一堂,下課臨別前有幾位學生跑過來向我要手機號碼,
還有的要我的簽名,
我跟她們說我就在隔壁而已,作為一個研究生,
說時我挺著胸膛,但頭並不向上仰,
這一次就不是裝神氣了,而是一種身教的效果。


我呢,踏著達達的馬蹄,只是他們求學過程中的一位過客老師罷了.......

2007年10月27日 星期六

與孩子們交手(二)

按照邏輯來推論,記憶裡的那天應該是個晴天,
因為操場上有幾個小學生正在玩耍,
而且,妳知道的,每個孩子都是一個小太陽,捧在手裡很溫暖,可是有時會被熾熱給灼傷;
所以故事的開始,就由一個豔陽的下午說起。

那些從小孩手裡投擲出去在天空飛翔的棒球,
都像長了微笑的天真的圓圓臉龐,
後面跟著橘色向著陽光還未成形的夢,
那是我欲仔細小心呵護著的夢;

幾個看起來小個頭的小學生,還穿著制服,遠遠的進入我的視線,
漸漸地我走近了,還是覺得這群孩子很小,不管是以我的身高或年齡來論,
不記得那時正要作什麼,反正我是一個喜歡在陽光下漫步的少年(實際上並不是,只是心態上,而且講少年也比較順);

忘了說明,其實他們是在我的操場玩,隔一條公園路那邊才是他們的操場,
而他們的學校校名:實驗小學,前頭還要加上我的學校的校名,
像這樣:XXXX附屬實驗小學。

這個小學位在博愛特區,來上學的孩子,家庭社經地位應該普遍不低,
這群小孩裡有許多他們的家長是在我的學校裡任職或任教,
每想到這裡,便有一股「嬌縱、傲氣」的印象橫擱在心裡,
我大概有點兒偏激,社會理想主義作怪,看到他們就有一股激昂的想法:「我要為家貧的小孩免費上課,傾盡畢生所學,才不要拿你們的錢,看你們一副我老頭有錢的姿態」;

我說過,小孩真是有著魅力、熱力兼具的生物。

這幾個正在熱呼呼玩球的孩子,突然間一個接著一個將眼神向我投射過來,
似乎是在他們之間一個接著一個傳聲過去,如他們玩過的傳話筒遊戲,傳開了,
然後聽到他們叫著:是那個老師、是那個交過我們XX的老師;

後來應他們熱切要求,我加入了他們玩球的行列,
其中一個小男生,一個傳偏了的飛球丟過來,
我跑了一大段距離,側著身將球穩穩的接在手套裡,表情刻意展現出一派輕鬆,
同時心理想著:「我可曾是你們的老師呢」

前頭提到,我所一貫持有的種種偏激思想,這時,早已拋到宇宙黑洞裡不知何處了,
在我與這群孩子的家庭背景之間冰冷的隔閡,
瞬時融化地不著痕跡

(待續)

2007年10月23日 星期二

續 前一篇

警告:以下文章含有不良教學示範,心智還未完全成熟者請小心謹慎,最好有大人陪伴解說。

第一次為小學生上課,站在神聖的講台上,台北縣的某一個小學裡,我內心熱血沸騰,

因為我一直夢想著作為一個希望的工程師;

我依然記得當天上午,自我踏入那間教室的前一刻起,初次望見那群天真的孩子,到幾乎整整一堂課的下課前、我步出教室,孩子們的心情也是一直沸騰著;

那把火,我竟這麼輕易的點燃了,輕輕地,在他們小小的心裡的火苗。
大家應該都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了,沒錯的,
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兵慌馬亂的情節,故事總會有一點轉折出現,
當我還在細縫中掙扎著發出微薄的聲音,狀似一位老師向學生奢求一點說話的空間,

一位坐在第一排的女學生,慨慨然對我說:「老師,你不要氣餒,沒有幾個老師管的住我們班」
呵呵........(在我心裡狂冷地笑了,但外表故作安定,心裡想:我可是你的老師啊),
但,我確實是被一位小學生安慰了,
我想,在我的人生裡,該會深深地記著這一筆,
當我徬徨無助,又要擔心著生命安危的同時,
有一位年紀約僅十一的黃毛小丫頭,
安慰了我,
簡直像被一隻還未長好的小手摸了頭,
然後同時說了什麼話,
好像是:「你的罪被赦免了,受折磨的人是有福的」

2007年10月14日 星期日

繼續前一篇

第一次的經驗,總是令人驚奇又害怕,恩....我指的是代課。

我踩著游移的腳步,跨出小朋友們尋夢的步伐,終於抵達他們的教室了;
一腳踩進教室門檻,噹噹噹......同時上課鈴也響了(我忘了上課鈴是什麼聲音,一般都是以噹噹噹作為典範的),而我向來都是自豪於這種不疾不徐的風格,行於所當行,止於所不可不止,一副從容不迫的鳥樣。

教室內依舊鬧轟轟的。
「才剛打的上課鐘嘛,難免孩子們還無法立即轉換成上課情緒來」當時我是這麼想。
突然,在哄然的鬧劇場中,抽離出一拔高亢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勇敢又帶著正義感,
他喊:「起立,敬禮」
「這下總算可以撥雲見日、雨過天青了吧」
想起這些以前的想法,現在越是覺得天真。

「大錯特錯不要來,侮辱我的美」很久以前的一首朗朗上口的歌曲,
在我的心裡是這麼祈禱著。
從「起立,敬禮」大家喊:「老師好!!」以後,
整整一節課,全班的學生給我上了一課。

以下教學經驗不足為外人道矣,心智發展還未完全成熟者,也不適合觀賞。
同樣也不代表本人的教學理念與立場。

「我正要開始大放厥詞、展開學生們夢的翅膀了」ㄜ,我眼角稍稍一瞥
「怎麼有一位學生就坐在我上課的辦公桌旁(講桌),緊鄰著」
我很是擔心我講話時口水會噴到他身上、臉上啊!

但是,很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我也發現他的桌上振振的昂然立著一把蝴蝶刀,
刀鋒最尖韌的部位直錐入桌子的木質肉裡,且略略有些晃動,完整地顯露出力與美;
霎時,我全心全意將這份擔憂轉投在自己的皮肉安危了,
「想當年,我國中也玩的一手蝴蝶刀,可是這好小子才小六學生,沒想到時代已經進步了」
我心裡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哭笑不得,心情頗是複雜。

我並沒太多的時間去心情複雜,
這位「特別」的學生很有禮貌,主動向我自我介紹,說他是一個「特殊」學生,
接著,他開始不斷引起我的注意,似乎是注意到我「曾經」和他有一點點的氣質相投;

他好像以為他是孫悟空,想要大鬧天庭,
上課才剛開始一分鐘而已,他開始罄竹難書:
他拿刀向同學作勢揮舞嚇人、他丟球讓球在同學們的頭上飛來飛去;
他在教室裡自由走動,如入無人之境;
他把門關的「碰」好大一聲,保護電線的塑膠殼都被他拆了,

相當可惜,我並不是如來佛,
我不是很想收服你,我一點脾氣也發不出來,反是有一股笑氣隱在肚子裡,憋的難過,
最要不得的,這位學生還號召各路英雄好漢,上樑山,準備大開殺戒。

教室裡這時殺氣騰騰的,比之下課時的風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未完)

2007年10月10日 星期三

秋‧散步

看外邊的天氣是秋,而且已秋的很久了,

正好可以當作一個很好的藉口,出門散步去,

慢跑或許也行,但對我而言,那是比較聳動的,

不如走路那樣,

尤其在秋天這種季節,走起來朗朗爽爽, 不黏不膩,


走了好一陣子身上的熅火才剛要點燃,步伐一放慢,或停或隨意坐著,

這時的涼風也特別容易使喚,不一會兒就颼颼地趕到妳身邊,搔的妳柔柔的全身酥麻,
汗毛順順的如海底的水草。

天氣轉涼了,大家都感受的到,

一位歐巴桑走過,便聽見她說:「開係ㄇㄟ登涼阿」

連101大樓都知道,咱見他頭上冒一團霧,那是2007年秋季最時尚流行的帽子款式;



台北市的小巷,都長的很像,但仔細一看,也長的都不一樣,

站在巷子口,每一條都讓人想望。

不覺得已經走到和平東的茉莉二手書店門前了,有點遠的路程,
想到附近的一家攤子吃花生豆花先,還是在巷子裡,
來了一位客人點一份熱紅豆湯,老闆跟她說他這一家路邊攤子,
賣上百種甜湯點心,從我坐定到吃完我那一碗豆花,
老闆一直在哈拉,又跟坐在攤子bar台前的年輕人問說:「5合力ㄝ靠ㄇ一某」
「若有好甲,下次看到妳們來就知道了」
「5溝ㄇㄟ嘎冰某」........

滿意地吃完,我拿35元給老闆,老闆說要收我「三百五」
笑著說:「有無驚嚇到某,不通下次不敢來了」

2007年10月6日 星期六

和小朋友們過招(一)




教學嘛,原本我就是作這方面的研究的,又自以為是天才型的教學者,過去一次復一次的教學實戰前,人們說的備課,我僅是信手端詳一會兒隔天要上課的教材,瞬時抓幾個要點,等到上課在即,就轉化成一次又一次的嘴皮子間的翻雲覆雨,寫些許個字,畫幾幅圖,可能作幾次活動、也許開幾回小型分組會議。當他們喜出望外地投入討論時,我呢,則是手持羽毛扇子,頭上紮把綸巾,從容穿梭在小朋友們的部陣行間.......



當我站在講台上,我並不看所謂的正當小抄(課本),當我走進教室,雖然我手上確實有抱一疊授課本,上課鐘聲一響,它們便靜靜地躺在講桌上被我冷落直到下課。



那麼我要說的重點究竟是什麼呢?那些創新的教學方法、點子,for me,都只像在滿滿的水井裡打一桶水,如此而已。


but,在教學以外,還有更令我挫敗、難忘、驚奇的回憶。



第一回~

地點:沙崙國小

時間:算了會頭疼



經過:

跨進校門,適逢下課時間,一路還沒找到教室,

走廊上尖聲四起,嘲嘲切切錯雜談,這就否說了。

驚魂未定,突然間被一位小男生用手指著認出我來,

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到小學上課,怎麼就已經打出知名度了,況且我也沒有戀童癖造出一些荒唐事來,

不一會兒,兩個、三個、其間有男有女跟著加入那位小男生的討論小圈圈,

一時不知道是否該高興否,我稍稍放慢尋找教室的腳步,默默地拉長耳朵,仔細聆聽他們竊竊私語些什麼,

有了,其中一句是說:就是那個大哥哥......;

我朝著其中一位看有點面熟,想起來是曾來參加過我指導教授舉辦的科學研習營的小朋友,

我是工作人員之一,被他們統稱為大哥哥..........



(還沒走到教室,待續)

2007年9月30日 星期日

2007年9月25日 星期二

月圓


中秋的前二日,想月亮大致已圓的差不多了,我的一位朋友---賴子,出生在某一年的月圓中秋時節,因此取名叫明玉;

另一個朋友,鄭子,也跟天上的玉盤脫不了關係。每當月圓之際,他就渾身不對勁,身體內有不明的物質蠢蠢欲動。

中秋這四天連假,第一天晚上,他捎一通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出來走走,可是要去哪裡?卻說不出所以然,最後還是我出的主意去貓空,再搪塞他一個理由:「文人都碼要去貓空喝茶」。我再兜了一個人伴遊,總共三個人成行。

隔天,就這樣坐上貓纜去那空空如也的貓空。被掉在半空中的路程,比我想像的要長,車廂比我想像的還要精小,像迷你龍貓公車,忽晴忽雨的天氣,車窗外沾滿了雨滴。

到了貓空,我們果真在那兒喝茶,鄭子說要坐到看見明月升起,說要舉杯邀明月.......

我解釋道:現在許是明月在空,但以我們所在茶館的方位,剛才見夕陽在西天,現在明月在東天,卻正好被山擋住了,現在是接近滿月的日子,當月亮出現在我們看得到的第一刻(我手指著天邊),約已九點左右了.......

說完,鄭子愀然..........

2007年9月16日 星期日

舊照翻拍


時間已不可考了,地點在南海,汪洋中的一艘小船(狀似漁船)------海研一號。
我抓著別人遞來的大魚亮相,那時的我笑容還很緬靦,
我們並不是研究魚類、生物的,但身為台灣這個海島國家的子民,
一定要有和魚親近的胸襟,即使那不是我抓的;
站在左右兩旁的都是我的學長,
他們都穿著最近頗熱門的藍白脫鞋,
右邊的那一位還手拿了一粒蘋果在吃,傻笑,一整個道地土台客形象,
實在是經典。


2007年9月15日 星期六

世界總是一直在轉,
地球在轉,聽說風水還會輪流轉,
為什麼?也許你可以到XX居士那兒束脩以上,來個不恥下問,
甚是有趣。
("甚是有趣"這用語,是寫論文時,從指導教授那裡耳濡目染學到的奇怪詞語,乍看下有點彆腳,不知不覺竟學著用起來了)

關於轉,我們把格局放大到海洋,
如果在北半球,海流會因為科氏力而以順時針旋轉,
英文科學書籍形容的更傳真了:
當海流在流動時,他會有一種feel,feel到一種叫科氏力的存在,然後就漸漸的轉向;

大氣環流也一樣,時常默默地在看不見的世界裡,不停的繞好幾個圓圈;
在感情世界裡的小宇宙,也有那「轉」,
如王力宏唱了一首歌:「我繞著妳打轉,一圈一圈公轉,在人與人的銀河......」

地球的轉你感覺不到,因為我們都同樣在地球的慣性座標裡頭,
只有愛情的轉才會使你暈到手足無措,甚至讓你瘋狂;

前一陣子,去新光南西店探望作櫃姐的同學,
巧妙的在她專櫃遇到哥哥的小學同班女同學,
他先認出我,我卻認不出她來(這件事有打擊到我認人的自尊),
為了化解這份尷尬,她首先發難,
接著說:「你看起來跟小學時差不多,都沒變,只是身體比較大」

對於這解釋,我哭笑不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我就是幼稚吧!!
我的名字剛好也跟幼稚諧音,無言。

2007年9月11日 星期二

烤肉人物關係圖

這裡有一張未來可能危害國家安全的情治人員名單,很明顯地,以樹枝狀圖表示.....

咳......,當然不是了(或許其中有幾個確是危險人物),
反正,這是一張能清楚表達當天烤肉活動的關係圖。

當天, 是九月八日,夏過初秋的日子,風吹過,全身的汗毛如順的稻穗,服服貼貼,地點在二叭子植物園........

只是烤肉罷了,為什麼要畫這種圖???
其實這張圖是出於烤肉當天許多成員迫切地反映與需求,主辦人因應而擬繪出此手稿,
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陳列在大英博物館櫥窗裡珍藏。
如圖,
這也許是我畢生參與人物關係最複雜的一次烤肉活動。

在這張蜘蛛狀關係圖裡,本人位處最邊陲的地帶,彷彿流放至邊疆,意思就是說,我不是核心關連人物,
以主從關係來說,是屬於從屬的人物,
ㄜ,乾脆簡單地說,我在這場烤肉活動,就是一個插花的角色啦........

2007年9月2日 星期日

大家都回來了


(攝於八斗子,潮鏡公園)

是的,回來了,大家都回來了......(套用電影「少林足球」一句台詞,頗為經典,提示:周星馳說這句話,當時,各師兄弟正回過神來,從狼狽不堪再度振作起來,一起擺出少林陣式)


事情發生在前一個禮拜五,小週末,我隻身前往新光三越南西店,尋找位於一樓所謂RMK(因我並不認識RMK)的彩妝專櫃,據說我的研究所同學有一位正是那專櫃裡頭的專櫃小姐,我帶著好奇,臉上顯示羞澀、穿梭在脂粉遍施的濃粧小道間尋找......

還記得幻夢般辭掉工作,從南方直回奔台北,身心且再度安定下來,而我的靈魂,目前的確是安置在故鄉「基隆」了,如此離奇過程,可比:「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ㄜ,後面那兩句是多餘的了;又如赴一場約定,一場不可言喻,恰似冥冥之中不知誰替我寫下的約定。我想起一位大學教我們歷史的老師,本土文化特別在行,他說過一句玩笑話:「一旦定居在''雞籠'',就好像籠中鳥,再也逃不出去了。」,我這一脫逃的鳥,一逃有四年餘了。

記憶是一種重建的過程,當我再回憶南方的事,有時愈想愈令人發毛,前述的夢幻種種也因此被砸個粉碎,或許事情的原委是一種不可解釋的超自然現象,就像靈魂出竅,飄呀飄地,不是飄過妳的長髮,是飄過深深的藍天、漂過看不見底的溪河,南北大江走了一遭,待原神回過來以後,好像煞有其事,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說到這裡,我瞄了一瞄雙腳,確認它是否還在?

在新光一樓找到專櫃小姐同學以後,自然開始與她寒暄起來,說著說著,她的一位前輩同事,前來跟我打招呼,問我:是不是姓羅?是不是住在基隆?我被問呆了,仔細打量她的面貌,好像沒有認識的跡象,沒弄到冷場她就先表明:我是不是XXX的弟弟XXX,當我還在驚訝異常的同時,視線不經意落在她胸前的名牌胸針,心裡默唸XXX,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我哥的小學同學」,後來,寒暄對象就又多了一個.......


既然浮生若夢,則為歡幾何,自從搬回家裡以後,我開始計畫逐一向老朋友道安,順便報告過去這些流轉的光年,當我還只是想,短短不到幾天之內,那麼密集的事接連著發生了:一位國、高中好友也正從央大搬回家、被告知一位老友結婚,而他的工作地點離我的公司只有幾步之遙、等公車也碰到多年不見的小學同學、吃火鍋時遇到高中同學.......

史上最多愁善感的詞人之一李煜,用詞告訴我們:「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多美,可是在朝夕萬千,都市變更如白雲蒼狗的現代社會,建築物、道路等居住環境一夕之間就能產生改變,萬丈高樓或許一瞬間又從平地起,平時生意多好的店家突然換了一個老闆,內部裝扮也自然全非。



或許只是我流浪的太久了,而應該說:我回來了!而大家都還在這裡!!

2007年8月30日 星期四

繼續無題

我看著自己往年的照片(N年前我微小的身影被人發現刊載在蘋果日報上),
正仔細看著,竟然覺得那簡直就像一張往生的遺照,
一開始覺出他是在重重的人牆後冷冷的笑,寒冰似的笑容裡帶一臉安詳,
後來那張臉的輪廓漸漸地變淡變淺,最後糊成一團肉色,
當然就沒有了五官,只剩一頂蓬髮落在一顆肉球上,漂浮著壓在那一群人的背後;
(膽小者或有心臟病請不要點開來看)

這些啦啦隊的男男女女每個人熱情四射,感染力可說極強,任何人看到都得小心,很容易被灼傷,
但妳注意到那個人了嗎?他只剩一顆頭浮在照片的最後方,
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瀰漫著燦爛笑容的那個空間,而脫離了,
一旦妳不小心瞥見那張臉,
那種感覺就像妳在醫院,卻無意按到了電梯的B2、B3的按鈕,走到太平間,
更要小心不要走到了陰間...........

2007年8月26日 星期日

無題

該怎麼學會放下,
卸下這七年來的收藏,
是否一年的時間竬竬走過,它就會慢慢地自己褪,
我竟是如此天真的想;

我用七年的時間去承載,
妳哭、妳笑,妳的一切都與我分享,
包容本是一種甜蜜的負荷,
直到有一天妳說想到國外去尋找妳的天堂。

那一年,人在茫茫的大海,
像失去了經緯、失去了方向,
自從妳自我的世界蒸發,
而我也想乘雲駕霧而去,

伴著我的摩托車,已經有十年之久,
泛舊的物品我還時常掛肚牽腸;

濃霧構成迷離,
世界只剩下信念,
在晨霧裡我還看得見陽光,
因為再不過一會兒它就要散場。

2007年8月23日 星期四

N年前的事


剪報一張。
這要感謝大學眼超尖的學長,在蘋果日報上發現了我在人群後渺小的身影,
這張剪報彌足珍貴,一直放在皮包,又怕破損污毀,就把他拍下來了。

2007年8月18日 星期六

薄暮冥冥


颱風於今日籠罩全台,外頭呈現間歇性的狂風暴雨,只適合躲在家裡活動,煮上一杯熱咖啡,加入一半量的鮮奶,CD且自然的放入唱盤中,流洩出抒情搖滾音樂,充滿至整個房間的氛圍差不多恰到濃度。地板上還擺著從南部搬回家時的行李袋,好像一副隨時要整裝出發流浪的姿態,這時我發現它的背影,那麼疲憊,雙腿軟綿綿地跪臥在一旁,背對著我細語。

八月十五,大約在兩天前,下了班,颱風還未來襲,但我隱隱地知道南部這時是雷雨交加的天氣,公車正開往家居的路上,我習慣望遠處看,窗外疊山重嶂,溶在一層一層淡淡的乳白色的牛乳,白裡透出葉綠,如腦海時而浮出的記憶,一瞬一瞬,頃刻間,人已在黃昏後。

2007年8月13日 星期一

台北市有個南村落

久別重逢了,故人台北。

下班後的傍晚,先跳上公車,搭到和平東路上師大路口,我知道是該下車的時候,
想起幾個禮拜前我還在台南工作生活,現在又回到這塊熟悉的路徑,便覺出人生的荒謬,我開始一步一步踏實的走起來,從這裡出發;

這塊區域就是現在被人稱作「南村落」的地方。

幾年前,還自以為是,以為只有自個兒挖出這條私人散步路線,鳴鳴得意;某天在一家雜誌專欄看到一位筆者,毫不吝嗇地把他的私房走路路線提出來和大家分享,竟然與我的大發現不謀而合,雖然很高興和我志同道合的人也大有人在,卻又莫名其妙地吃起醋來。

我以為最佳的漫步小徑,是在城市裡,而不是鄉間,一個人在鄉村走路過份孤獨了,碩大的稻麥田也許有數大之美,但卻會把妳震撼到啞口無言,結果是心反而不能安定下來。而城市中那份時而幽靜、時而門庭若市的街景,人埋在熙來攘往的群居裡,有如花在花海裡飄零,落英繽紛,大有古人所說:「大隱隱於市」之感。走在這條路上,頗能感受到波西米亞式的流浪風情,也曾有人說是拉丁風情。每一次走上,總讓我小園香徑獨徘徊,腳步雖然慢下來,感官與知覺卻不閒著,處處令我想望著,望穿秋水。

慕然回首,我也曾經這麼「努力的把自己置身於異鄉中」,終於還是回到了故鄉,走著走著,一大群等著要吃小籠湯包的觀光客排山倒海而來,其中一個人,一個一個點名看看都到齊了沒,回答聲是:「嗨」。這時也已抵達私房路線的終點,亦是「南村落」的邊陲了。

2007年7月28日 星期六

2007年7月20日 星期五

台南,食之有味

我不是一個適合寫飲食的人。

看看別人怎麼在他們的blog裡寫食記,不都是圖文並茂的嗎?有關食物、環境、店家的位置地圖等,都鉅細靡遺拍成照片,或許再稍做圖像處理,加上個人的標誌、簽名,以示版權所有,順道展示個人獨特的風格,如開一場別開生面的攝影展覽。

反倒看我寫的食記,則罕的有圖片。

我說,台南的飲食小吃特別的有味,以一個二十多年豢養在台灣北部的小孩,如我,特別能感受深切。台南的口味偏甜,這是跑過大江南北的人所知道的,也知道台南之精於味覺。「台南」之於台灣,在我的心裡,如「江南」之於中國。

客人嘗過正統的府城土魠魚羹麵後,除了魚鮮,對於碗中的那種酸甜滋味,應該都會點滴在腸胃裡吧!在府城,有兩種口味不大一樣的土魠魚羹略可分別出來。民族路上靠近新光三越,有家專賣土魠魚羹,店名為「真正」,記得第一次吃,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刺激的味道撲面捲來,找到鼻洞便竄進來,吃過幾次才確認原來那是醋的味道。另外一家有名的老店是「張」,濃的醋酸味沒了,品嚐一口,酸中帶出的甜味頗重,接著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啖,一邊吃一邊眼淚就快要掉下來,呵呵,如當頭棒喝,一棒打醒了孤陋寡聞我的腦,我警醒,原來「鹹」的麵湯,也可以是「甜的」。

住在台南雖然不久,一天三餐,幾個月下來,也算是在地生活了,除了盛名的台南小吃,各種能填飽肚子的麵啊、飯的當然吃了不少。又有一次,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吃店裡,我端了一碗熱湯來喝,眼淚又再一次在我的眼眶裡打轉,我心想:這是什麼情形!接著發現:原來飯後的熱的「鹹」湯,也是甜甜的!我自問:那麼甜湯呢?答案是........更甜了。

自此,我作了一道疑問給自己嘗,不知廚師們在處理這些偏甜的料理時,是否有「意識」到自己的手正在慢慢地將菜餚變甜;若不是台南人,而是剛搬到台南來開店的小吃店師傅,作出來的口味,又會發生什麼事?

幾件衝突情事發生以後,我的認知腦漿,從原本凝固的狀態又再重新流動了起來。

2007年7月18日 星期三

城市&海洋

台東的地形屬於狹長,其長邊以一條11號公路,緊緊貼著海洋,朝暮給潮汐的小手婆挲,這種地形完全是個海洋的居住地了。可是台東不能算是一個城市,或許也不需要是。

我們的島,台灣,並沒有一處是城市與海洋在一塊兒的,這兩種具有衝突性的地景,要能互相通透,融洽的擱在一起,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阿!

由我親身的經驗,如義大利、西班牙這些地中海周緣的國家,則常有之,曾帶給我很大的震撼。當我落腳於城市的一隅,海洋的感覺還離不了多遠;當我沐浴在整片藍色的海岸,塵囂的城市又總覺得就在咫尺,好似一氣呵成,彼此不分。

這種城市海洋,海洋城市,根據知識,在美國的境內似乎也不在少數。

夏日值得一看"MV"(最近什麼都要加個「夏日」)

2007年7月15日 星期日

太平洋的海

我變成了一個愛看海的人。

太平洋,放眼望去似無邊際,妳從台東花蓮的海岸線一路領略過,可以嗅覺到原始南洋的風味,彷彿他們都在張口對著妳而唱著,唱著什麼「那嚕灣~喔嗨樣」的類似歌曲。

在海上漫走的經驗......
我依然記得,
紅海妹妹披著一頭紅髮,
當我靠近時,心情是愛戀,
又好生害怕,
怕紅色的髮突然裂成兩瓣,而其中的那條乾凅的陸路,
會阻礙了我的海路,
因為聖經裡有記載,過去那片海曾退讓出一條道路,使受到迫害的人可以從埃及走到對岸。

從紅海往北連過去,是愛琴、地中海,
一切如夢的、浪漫的、少女夢幻情節的形容詞,都寵愛在一身,
聽說我到過地中海的人(不是周圍的歐洲國家,是真的在海上),
特別是女性,都像從眼裡放出星星似的光芒,然後訴說:好浪漫喔!!


愛看海的這種怪癖,大約是從上大學以後開始的,
在那之前,怎麼會知道海,還有黑的、紅的、有浪漫的、還有愛唱歌的..........

2007年7月13日 星期五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得知「挪威森林」咖啡館業已關門的一個月前,我曾若有感應的,嚷著邀請朋友再一起去「老地方」喝咖啡,反正就是店內坐一會兒,凡是常去的好店家,可久坐而不感到負荷的,都被我列為「老地方」。

常常呢老地方真的老去了,走不動了,眼皮已重得張不開了,就這麼關門大吉,連我老客人也沒趕的及去道別說再見,

某一天從南方回到北方,興沖沖地趕路前往,妳門前的鐵門已經down下,一路上已備妥的味蕾、毛細孔也已鬆


弛,準備隨風搖擺,如稻穗,突然,這一切狀態跟著沈下的鐵柵也down下了。


上網查到的資料顯示,聽說最後的一夜,陳文茜小姐來光顧,我喜歡的桂綸媄也來探望,但整間都已經坐滿,沒能做最後的溫存。

點一支煙,在暗裡,
像一盞燈,有一點溫暖,
隔著落一地的墨綠色格子窗,
呆看路過的行人,
身子被下午的陽光亮恍;

我是躲在森林裡的動物,看著,
等著,咖啡與杯盤碰響著端到面前,
煙霧不那麼濃,以致於遮羞了咖啡味;

沈思以及說話的聲音,
如紅間著藍藍的暮色,伴著山巒起伏,

不想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我在「挪威森林」,
已沈入地平線下的記憶。

2007年6月17日 星期日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想起海的味道(再續)

基隆(舊名雞龍),給人普遍的印象是一個港口,在我當完兵離開家園以後,幾年的工作與求學,生活始終動盪如浮萍,乍那間我意識到,家鄉原來不僅是一口海港,而且是一個小小的山城,而我住的地方就是在山腳下,回過頭來,那一流逝的童年,原來是屬於山居的歲月。

睡著了,和死亡沒什麼兩樣,聽說人一生的記憶就會在妳面前迅速地飛逝而過,像天上的雲。年齡愈長,記憶愈豐沛,在妳眼前飛完的時間就愈長吧,我想;如果人生回憶是一齣演出,應是顛頗如同海浪,以高的頻率起起伏伏,妳發現有一件因感情的事所引起的高潮,突如其來,那是遭遇海嘯了,原來你已快要進入夢鄉,卻又給這倏乎出現的海嘯驚醒了。

這幾年來,每當夜深人靜,或者準備睡眠之前,我常常會玩這種一波接著一波,讓記憶朝向著我侵襲的遊戲,拋我在浮沈的大海之間,然後睡去。

我真的睡著了,我的靈魂已離開了肉身,飛到天空俯瞰整個大地,找到我家的小屋,是在山海的另一邊,也就是從我的住家出發,向深山處爬,越過山之後,便會看到一溜地藍色的大海,曲曲折折的海岸線也一覽無遺...........

(待續)

2007年6月5日 星期二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想念海的味道(續)

困在椅子上,經過了四個小時半左右,一部大型客車,身子沾滿僕僕的風塵,北城,掀開窗帷突然發現,整個人已被放置在袖珍摩登的模型街道裡,我甚至想像自己是一個南部上來的小孩....



回到基隆家的山居,花掉下午和老朋友打球,趁雨勢稍停歇,打球一直到天黑,連球都快看不到了,甫才走進牛排館飽食一頓,果真吃的很飽,吃撐了肚皮後發現錶上竟然顯示,已近正式入夜十點鐘了,於是分道揚鑣各自回家,我軀車轉進山腳下的家居,雨又開始下了,有愈大的趨勢,直至我走進我的房間,還是不放過,雨的聲勢卻愈來愈大,愈來愈惱人......



台灣的房子總是具有生命力,那不斷向外擴展出去的大屋簷、小屋簷,質地塑膠的,只要大雨一來,屋內就產生共鳴,鬧轟轟的,天地之大除了雨聲以外彷彿沒別的了,這樣的雨聲說難聽應該不會有人反對吧,所謂的夜雨的詩意,真是如此嗎?我想不了,至少我還記得有一篇教科書裡的文章我讀到,印象中好像是說:夜裡,雨打在窗外的梧桐樹葉上......。我說這種聲音才會使夜雨的詩意昂然吧......



不過,隨著年紀愈大愈是怕雨早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同時,就在這裡打住,我也要開始轉入主題了,談一談我與海的淵源,竟然就和海本身一樣的深......

待續。

2007年5月19日 星期六

到了國境之南

生活圈移到了國境之南,為文的當下,人也正在屬名為「國境之南」的咖啡館。

「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是村上春樹的著作小說之一,我並不是村上春樹迷,可是以他為名的咖啡館卻都能讓我驅車登門,停留,再化作一名過客。台北市有「挪威森林」與「海邊的卡夫卡」,這兩家是同一個老闆開的,更進一步說,第一家才是他的大本營,大多時間他都窩在這一家店裡,替人餾煮最富現代詩意的城市氛圍的咖啡,有時候他會親自上陣端來他的作品----咖啡,給客人,然後又在吧台前抽煙作自己的事,也許是正在寫文章,市面上有一本文學性的雜誌邀他寫好幾次的專欄。

第二家則是他與一位著名的樂團主唱合夥的。老闆叫「阿寬」,老闆喜不喜歡「伍佰」我不知道,但是後來開的那一家「海邊的卡夫卡」,讓我可以確定是以村上春樹的小說為名的了,而不是「挪威的森林」這首勁歌,所以,恕我愚昧,由此可證我真的不是村上春樹的迷吧,因為當我第一次看到「挪威森林」竟沒有馬上聯想到「村上春樹」。

到了台灣之南不久後又讓我遇見「國境之南」,我想還差一位百分百女孩,一位真正的女孩,一處比裊裊蒸騰的咖啡還香的味道,一處比刻意布置的氛圍更倍感溫暖的空間。

2007年5月8日 星期二

五月


五月的油桐花,哪裡管妳什麼油桐花季的,哪天就突然發現他們紛紛集結在我家的山邊,開成一片,既愜意又自然,大自然本是如此。

2007年4月29日 星期日

CoCa Cola


不是一則廣告,可口口樂最近推出的新產品,零熱量,買來喝,實在覺得不好喝~

2007年4月16日 星期一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想念「海」的味道

某一天同事說道:他騎車,旁邊是海....云云.....

那時我坐在離他不遠處,正埋首工作,同事並不是在跟我說話,但談話中有某些字眼挑起我敏感的聽覺神經,讓我抬起頭來豎起耳朵。

過了兩三天,我才向那位同事追問他那天說過什麼「騎車,旁邊有海的地方是在哪裡」,不錯,我的反應是慢了很多,有些話一進入我腦子的容器裡,並不會有立即的反應,而且開口處還會立刻關起來,然後某一天那句話發酵了,才會吐露出來品嚐。


同事跟我說:「喔,那個是在.....,從這裡又轉直走就可以到海邊......」
我竟然不經意地回答說:「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聞一聞海的味道」,
人在異鄉,我又習慣性地想念起海、海風的味道。

2007年4月7日 星期六

動物的特寫


(平溪的街貓)
這也是部落格的生態裡常用的拍攝手法之一,不論是家貓還是流浪貓,或者狗兒,各種的動物,都成了大明星,曝光率節節上升,那是從前想也想不到的事.....
喔,對了,拍攝的對象最多的還是人啦!特別是人的大頭;
拿著數位相機或手機,猛往人頭近拍,這種現象也算是台北的人文風景之一吧,
能拍就是福,有拍有保佑,手機好比那線香,年輕人喜歡拿那隻香互相膜拜,向任何東西參拜。

台北誠品


某年某天拍攝於台北敦南誠品

2007年4月6日 星期五

住在有誠品書店與音樂館的城市






今日是清明節,從南部回到基隆老家,也去找老友,偕同去九份找九份樂伯二手書店,講的好像我和老闆很熟,.....嘻嘻,其實根本就沒有跟他說過話啦,不過去了兩次這家遺世而獨立的二手書店,兩次都滿載而歸(一本書),這次買了這一本,好像是很古老的書,書名也有點奇怪....哈哈

遷至台南工作其實是偶然,但也並非全是偶然,忘記是什麼時候了,在我的心裡便打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我所居住的城市,一定要有誠品書店與誠品音樂館,自台北搬到台南,兩者都符合我心目中嚮往的理想生活環境,這樣的城市當然不多......

不知道我有沒有偏執狂,有了這兩處充滿人文氣息的書與音樂的空間,竟然就能簡單地滿足了我80%的生活需求,當然誠品本身並不簡單,說到誠品,總會讓我想起那一段城市的當權者溢滿人文情懷的故事,也許有些有政治色彩的人並不以為然吧,但至少相當令我津津樂道,不同意的人,就當我是「家有敝帚,享之千金吧!」,並不勉強你們接受:

『【大紀元6月7日報導】(中央社記者陳蓉台北七日電)誠品書店董事長吳清友昨天以證人身份前往法務部北機組提供檢調資料,協助偵查,引來許多揣測報導,吳清友今天開記者會澄清,強調事情只有一個版本、真相也只有一件,他並表示和陳水扁總統是隨時可通電話的朋友,且感念當年總統「關說」讓新光續租誠品敦南店現址,誠品才有今天。』

2007年4月4日 星期三

沒有照片的台南

還是沒有照片ㄝ,已經在台南闖蕩了好一陣子,但還是沒有拍到什麼照片,因為沒有照片,所以只好把我此刻正在喝的「無敵海景特製酸梅湯」放上來。

並不是台南沒啥好拍,只是....

一樣帶著相機出門,但是風俗民情不同,以致於我始終沒有辦法拿起相機,猖獗囂張地四處亂拍。到底那些人都拍些什麼呢?隨便抓一個在台北路上走的人,他可能就是一位部落格寫手,問他就對了,若不是部落格寫生客,也可以,他可能會說:「就這樣拍阿!!」,然後從身上俐落地拿出一台外型頗是時尚的數位相機或手機,拍、拍、拍,其實沒啥好說的,拍就是了。

能夠拍什麼?可多著呢,什麼都可拍,什麼都不奇怪。

很多人喜歡拍攝寬敞的大空間,覺得很壯觀,視野很開闊,但照片一呈現出來,裡頭又常是什麼都有,也什麼都沒有;又或是特寫某一物,這種情況是:特寫的對象最常是食材,「食材」?講得太官冕堂皇了,所謂「食材」,其實就是妳正在經驗,正在吃的東西,然後順便好玩、無聊、沒事找事作地拍下來,回家後就將它潑在blog裡展示、自我陶醉一番。

2007年3月25日 星期日

原來,樂生這麼底美麗

樂生的事件,最近新聞鬧地沸沸揚揚,其實在新聞炒熱之前,我已時有所聞,只是總是不識廬山真面目,也沒有進一步去追蹤與探究,結果卻在今天,一位無聊漢,雖然沒有午睡也類似作白日夢的下午,手指間不經意地作網路瀏覽,一切是那麼地偶然,才讓我看到樂生的模樣,真是遲到了,又或許是大地的呼喚,山河掙扎的吶喊吧~

看過這張圖以後,還是要引用陶潛那千古吟詠的詩句來形容:「採菊東籬下,幽然見南山」,更讓我想親自走訪一趟,啊,原來樂生,是這麼底美麗。

2007年3月24日 星期六

從台北到台南

遲遲沒有回到部落格的家,我知道一切變得有點陌生了~

趕到台南來工作,真的是有點兒趕,還在張羅旗鼓,打點許多小事,住家的事、口袋很緊的事、天氣忽然變冷而我沒有棉被的事、體檢、學習的事....好多好多的大小事,我一個人從熟悉的台北市來到台南市,印象裡的古堡,一座陌生又令我感到熟悉,又鄉村又都會的城市,至今已到這裡三個禮拜了,但今天才是第一個假日留在這裡,雖然今天的陽光難得收斂起來了,但我還是雀躍地到處亂逛,到處去吃,在網路上搜尋台南當地最local的小吃的消息,依然找出我習慣去的誠品書局....

來到南台灣這寶地以後,才發現原來我身上已經感染台北人的一種文化病,並將這種因長時間居留在台北產生的壞習慣給帶來了,似乎是文化的衝擊才讓我發現的。

故事是這樣發生的:一到台南,沒過幾天我就向隔壁的室友詢問:「這裡有名氣的咖啡館在哪?」,她說:「他有一位台北人的朋友到了台南,也曾向他問過這個問題」,又說:「她的那位朋友一到台南就問他咖啡館在哪?」而且身上也備妥了NB,就是一副準備要找一家咖啡館來坐,然後將NB往桌上一擺,無限網路也通暢了起來。我聽到這些描述,有些覺得羞怯,那人和我的行徑幾乎一樣,從台北到了台南,沒想到我和那位台北人想的竟然是一樣的事。

這位台南當地的朋友此刻就像一位醫生,在經過問診後,即讓我的台北文化病無所遁形了。

2007年3月3日 星期六

我的時空錯亂症

我相信這不是我的專屬病症(I'm not the only one---John Lennon),那不過是一種我為他取的病名罷了,就讓我仔細道來,也許客官您也有過相同的感受。

過去曾在新竹科學園區工作,近一年,那是我的最初,所謂第一份工作是也,離職以後輾轉來到台北唸書,可是在新竹的種種譬如今日生,大腦的對現在的空間的認知卻犯了錯,在台北的街道卻浮出了新竹的記憶,有點玄,其實並不難理解,有一句詩:「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當我將自己和摩托車寄送到台北城,這種故事就開始了,話說有時走在台北的路上,卻以為自己是漫步在新竹的某一條類似的路上,以為我正走在某一條在新竹那兒我常走的路,也許就像古人所云:「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
又有的時候,譬如我到了高雄、到了台南,總有某些時刻或某條一路段,又以為身處於台北,諸如此狀便多不可數,總之,我總是沒有辦法清楚地意識我身在何處的現實,我不知道這又和徐志摩的詩句「我不知道風,在哪一個方向吹」的心境是否相同。

在我的脆弱大腦迴路裡,不僅會發生以上的這種空間交錯情形,連時間關係也會搞迷路而前後錯置,譬如某一天,我與研究所的同學共進晚餐,這批為我遠行而送別的人馬,與一個月多前的那一次戶外踏青成員大抵相同,大夥兒飽食後,我忽以為昨日我們才一起踏青郊遊呢,而今日又再重逢了,而事實又並非如此了。這些症狀與錯覺,我並沒有向大家表明,我以為那是我的時空錯亂症又發作了吧。

2007年2月24日 星期六

盍各言爾志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沐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沒錯,這位如夢似霧的朋友又來了,這會兒他要在這三月的春雨綿綿來臨之前,寫下心願,化作溫暖的夕陽紅,象徵心田的紅塵,點一盞天上的明燈。

他問我要在天燈上面寫什麼,我便說:「盍各言爾志」,後來我的建議與他終究寫些什麼,我想應該不宜在這裡向世人暴光了,總之,有一些兒童不宜的話,當然也許幫忙點火的老闆娘已經看到了,而在心裡竊笑。

搭乘小火車從瑞芳到目的地平溪,是美事一件,沿途光景叫人驚奇連連,鄰境的青山與溪谷直闖眼前,令我心曠神怡又時而臉紅心跳。有一面之緣的車廂之友總是鬧轟轟地,吃喝狼籍之像,又與窗外恬適安靜的景色形成對比,還好我已練就「心遠地自偏」有幾成功力,依然能夠保持內在心境的空幽,卻還是可以遨遊回神起而嬉戲。

每次到了瑞芳,我都一定要帶著蕃薯粿或龍鳳腿作為伴手,蕃薯地瓜之類小吃好像在台灣各處觀光地都容易看得到,但滋味各自不同,除了料理蕃薯的方式迥異,有以烤爐烘焙出的原味蕃薯,在瑞芳,是以蕃薯混和了黃豆渣再油煎至微焦的方式,我特別有感於熱騰騰的蕃薯捧在手中,總是覺得其中帶有濃濃的鄉愁味,尤其每當遊子身在異鄉,或者旅遊在外,地瓜在手或許是解鄉愁、解寒的必備良藥吧。

朋友的天燈升上天空去了,他還說:「他的天燈和別人不一樣,他的可以直達天庭」,頓時,我又無言以對了。

2007年2月22日 星期四

走春一夢

陽明山的花季,於此際又是沸沸揚揚的展開了,外勞朋友們的談笑聲此起彼落,聽起來都像是「八啦八啦低咖」,在公園裡如錯落的枝上花朵朵,這兒一叢那兒兩三朵,沒有滿山遍野,但一株一株地賞倒也數量可觀。這裡到底是哪?是寶島,所以大家應該已漸漸地不會大驚小怪,還有韓國人、日本人、藍眼珠等諸位國際人士都前來草山郊遊與話春。

這天和朋友走一趟早春的旅程,在台北的陽明山花季的前一天。我想到總統前一陣子的「我將奮起」這四個題字,感到相當有意思,不僅具有鄉土情懷,結合了台灣地名又富含人文氣息在字裡行間,賞花的路途上我就刻意地提起這一題字的由來和朋友暢談,鼓舞心情失落的友人。

朋友倒是指著遠處的一戶人家,庭院門前種植著野櫻花,四周有良田桑竹之屬,我知道他的大夢號角又響起了,一副「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模樣,我開玩笑地說:「你以為你是田園詩人陶淵明嗎?」他沒有回答我,仍然自我陶醉在春夢中,又以為是「採菊東籬下,幽然見南山」。

陽明山公園裡的櫻花大多是紅粉色系,白色則少有,我和朋友特去尋找白色系的,找著,卻是種在私人住宅的家中,都給籬笆圍了起來,接近不得。在我和朋友步行去尋找這白色系的野櫻花途中,竟也不覺地行到野地深山處,又覺得那兒的花開得比較風雅,而我們的心情也不知不覺地開朗起來。

2007年2月15日 星期四

喝個咖啡有那麼困難嗎?

重複一次這篇的主題「喝個咖啡有那麼困難嗎?」,我想對有些人而言,答案是肯定底,所以,能喝咖啡,能enjoy在咖啡的香醇與美味的人,你們是有福的。

過年難免要吃吃喝喝,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一番,英文的說法就是fooling around all day long,這樣的日子我大概是從昨晚開始了吧,從台北回到故鄉的基隆, 嗚...,好遙遠的返鄉之路。

民國96年2月14夜,父欲解衣欲睡, 月色入戶,欣然起行。念無與喝者,遂至吾之寢室,尋其子,探知未寢,相與喝於客廳。
紅酒開一瓶,花生抓了幾把散在桌面,花生配紅酒,嗯....當時沒啥感覺,只知道紅酒入喉之後,快意已勝過一切,這是昨夜的事了。

今個兒下午我又攤了一片花生堆在我的面前,配著咖啡喝,此刻想起昨夜的紅酒配花生,今天是咖啡配花生,這才發現這好像不是一般的吃法,用家裡的義式pump壓縮咖啡機打的一杯黑濃咖啡,也不添加什麼咖啡伴侶之類的,一邊撥開花生殼咀嚼花生粒,再吞入黑黑的咖啡液,還是好喝啊....

喝咖啡並不是啥困難事,但我發現在我的周遭,竟有一些朋友,他們對喝咖啡有困難,有的人根本不能喝,會心悸;有的人不能在晚上喝,會睡不著;有一些人,如我的大學學長則嗜好喝茶,就不喝咖啡;還有的朋友,他就不喝咖啡,原因不明。在這個似乎咖啡氾濫的世代竟然還能有這麼多人以各種理由不喝咖啡,真是讓酗咖啡的我天馬行空也難以想像啊。

2007年2月13日 星期二

春的輪迴轉生

2007年2月13日
發現馬路上多的是落葉,感到特別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個人的心境問題,佛家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騎著我的老摩托車在路上兜風,有一片落葉正好砸在我的臉上,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腦袋裡頓時生出「春已輪迴轉世到來了」這樣的訊息。

杜鵑此刻還未盛開來布置街景,還未搶走妳的眼而不斷提醒著「春暖花開」,倒是今天的天氣一點兒也不冷,但人們還不敢擅自妄動而穿起短袖或輕薄的衣服,金黃色的落葉遍佈人行道上,化作春泥更護花。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只是接近農曆的新年罷了;是西洋情人節的前一天;昨日還在線上和朋友討論春節假期要去洗溫泉的事,少了老友聚在一起形成的濃濃人味,過年氣氛是會大大地打折扣的,還有什麼?....交代了前前後後的時空脈絡,總之,今天算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昨日學校註冊組一通電話打來,通知我可以去拿畢業證書了,所以今天起了早要去拿已等待多時的重要證件,尤其在新年後即要立刻開始新工作的我,更顯的特別重要。

抵達學校之前,我又到杭州南路去了,反正離學校也近,僅僅一條愛國東西路彼此相連。由於近日的閒,往往睡到很晚,想到這次要早起,難得的機會當然萬不可失了。那一條路是我享受從容早餐時光的最好地帶,小小的一個城市區塊裡,就有三家知名的中式早餐店,有盛園、新鮮、青島,這些以中式早餐聞名的店家,嗜吃豆漿、燒餅油條、飯團此類的饕客是不會不知道的,我常去的是位在杭州南路與愛國東路交界處的新鮮豆漿店,去過幾次以後,後來每當我走進這家小店,常常想都不想的就點了「一套」加「甜漿」,「一套」指的就是燒餅加油條,而「甜漿」就是一般的豆漿,講甜漿是為了區別於鹹漿,也是那裡的行話。他的鹹豆漿想必也是一道響噹噹的精品食物,我觀察到很多客人都會點鹹漿;燒餅油條是本店的必殺招牌小吃,一旦吃對味,然後上癮,在之後的日子,如果妳要吃其他家的燒餅油條,不好意思,妳可能再也無法回頭了,總會覺得找不到那樣層次感豐富、入口即化的燒餅,油條則是新鮮,油脆而不膩,濕度就那麼地剛好。上了餐點後,我就坐著看十字路口的清晨風景,讓這一餐來漸漸地清醒我惺忪的腦,一邊欣賞老師傅當場烤餅與炸油條,賞心悅目更能增添吃的滋味。

拿到畢業證書,我想真要離開學校而與他漸行漸遠了,雖然理性告訴我不要再多想,但襲來的記憶,總避免不了地又來掠奪我的思緒之城。午後,未來的公司稍來電話,要再次向我確認上班的時間,並要寄一封Email給我,裡面的訊息是有關未來的事,未來,已跟著早春一起輪迴轉世來到這世界了。

2007年2月9日 星期五

大觀

幾天來一串日子的晴朗,加上我的「閒」如瀑布般突如其來的落下,使得最近幾日的我,早晨款款醒來,一見如洗的藍天,心情也漸漸地激動,管不住的身體催促著我去追逐晴天,邂逅山邊的叢雲。

這天去看故宮的大觀,只為了一覽我心目中的偉大詩篇---前赤壁賦,一睹大文豪之風采,真令我一看再看,親眼目睹真跡,更令我感動一百萬分;光是看到這一卷書法,我已是不虛此行了。
找到赤壁賦後,再看郭熙、李唐等人的四張暇名的巨幅山水畫,算是故宮的鎮寶之圖, 一群人站在山水畫前,驚嘆聲四起,也讓我嘖嘖稱奇,我想每一位觀看的人多少都會幻想,那樣的精品可以放在自家的客廳;即使是一刻也會滿足吧。

故宮裡頭的寶物之多,如果要一件不漏地欣賞,恐怕會讓妳看到腿腫,女性們則要憂慮隔天就要吃上兩顆蘿蔔而不是翠玉白菜,腿腫脹的情形我自己倒是先驗證了,坐在椅子上休息之餘,往來的觀光客嘩然充滿異國情調,總是令人誤以為是身處於日本呢,除了文物,我連日本人也一起觀看了。

2007年2月5日 星期一

誌謝詞

寫過論文以後,令我最感到趣味昂然的卻只有那麼一頁---誌謝詞。

一個人一生的碩士論文只能寫過一次(大部分人啦),誌謝詞也就只能寫過一次。
這不是我的論文,這不是我的論文(整個人躺在地上手腳亂動的不依狀)

不管了,我要在這兒再寫一次誌謝詞了~

昨夜裡從故鄉回到台北,
台北,那不是我的家;
畢業以後,台北的家與風景,卻生出陽光的手,不斷地撥開冬日的枯萎,
種上嬌媚的花朵,而處處惹我去憐愛了;
故鄉容易看得到月亮,她拿起夜紡的黑紗絲娟遮住了小臉,像是害羞的小女孩;
趁我不注意時,又露出整張的圓圓臉,笑嘻嘻地;

剛回到台北景美的住處,陽台上,發現天上星星明亮的眼神直視著我,反讓我像是在細縫下偷看的小孩,覺得害臊;

妳閃閃的光輝,經輾轉到這兒已過幾千萬年,
而我來到這兒求學至畢業的光陰,曾不能以一瞬。

隔天,還是晴朗的日子,想必當晚有月也有星,
但看星月的心情已如物換星移了。

2007年2月3日 星期六

小吃一番

有一本介紹台北在地風情文化的旅遊書籍,不重要,裡邊兒書寫了一家叫祖師廟排骨大王的,在艋舺當地是負名的小吃。

以前租處在台北縣的三重,要到台北市尤其是我就讀的學校,過了中興橋後沿著貴陽街直行不久就可抵達,不重要。我常注意到貴陽街擁有一種十足的老的味道,還有一間招牌上寫著排骨大王四個大字的小吃店,在我還沒從書籍知道它以前已經注意到它的存在了,可見我身上有一組聞香鼻與嗜吃眼的天賦感官,但每每騎車經過可惜都未能停下來一探究竟。

現在我已經搬到台北市的景美一帶,反而要去一嘗這歷史美味究竟如何。
招牌是排骨湯,老闆娘一端過來令我大吃一驚,但我心神故作鎮定想學作一家老饕,老闆娘說這裡的食物都是單點的,除了湯我還點了一碗滷肉飯,構成一副完整的一餐,那招牌的排骨湯為何驚人?因為它和一般定義的排骨湯的模樣完全不同,容我大膽的猜想,和妳現在所想的排骨就是不一樣(除非你已經去吃過),當腦中受到震撼的同時,我迫不及待地舀一口湯來喝,夾一塊肉沾上附的沾醬來吃,恩...果然如預期的心理不謀而合,湯裡頭的排骨一夾即散,吃起來很方便,原汁原味的湯頭也正如它的標榜,所言不假,沾醬也是一絕,我記得是有帶點兒酒香的。

這碗排骨湯讓我無庸置疑地給他極高的評價,配上滷肉飯,令我食慾大增,吃完還意猶未盡。
可惜當天我並沒有把數位相機帶在身邊,.......隨時帶在身上感覺有點太ㄍ一ㄥ,太不能放鬆自在,可惜不能文圖並茂了。

有關於指導教授的一些小事---回憶錄

這種小事在我的研究所求學一二年間發生的數量已多到不堪回首....

謊言、糊塗、不明事理、搞不清楚狀況集於一身,這些「鮮明」的個性在他的身上似乎混成一塊兒,可以同時存在,不得分辨;
根據可信的傳聞,他所指導的學生在畢業後,他們的手機號碼一個一個地逐一凋零:換號碼,不接他的電話,接了他的電話也是虛應故事而已,堪稱市教大科X所兩大惡人之一。

以下是他說謊的一件:

我:他禮拜二打來說我今天要做什麼
X同學:該不會要找你工作吧
我:還說妳說我沒去
我:我明明就去了
X同學:他說謊耶
X同學:她最惠這招了
X同學:況且他也沒問我
X同學:真是的

最近和這位X同學又在msn閒聊,他也是我的研究所同門,也就是同樣是那位教授的指導學生,為保護秘密證人所以以"X同學"暱稱之:

X同學:恭喜你了
X同學:終於脫離魔掌
X同學:你就這樣被他爐了兩年
X同學:你畢業後他還有幾個研究聲阿
我:碩二三個
X同學:可憐ㄚ
X同學:這麼多喔
X同學:可憐的學弟妹阿
我:有一個好像市售我影響,我真是作錯事了
X同學:你造孽了喔
X同學:你有沒有瘋狂大叫阿
X同學:終於逃離魔掌了(脫離魔掌這一形容詞在與同學談到這位教授時出現頻率頗高,如此應可貼切地描述這位教授的鮮活個性吧,不見其人,也應可感受得到吧)

再來一段~

X同學:12月的時候我也接到他的電話
我:是喔,為何
我:是國科吧
X同學:敢國科會阿
X同學:我說我有事
X同學:他就直接掛斷了
X同學:他的作法太僱人怨了

各位兄弟姊妹、叔叔伯伯、嬸嬸阿姨、歐機上歐八上、長輩與晚輩們,看完了上面真實的語錄之後,你們是否也無言了呢?我確實是的。

2007年2月2日 星期五

小流浪

流浪--應該包含很多自由的成分,因此在本質上究其自由度而言要算是一次大流浪了,說成「小」只是因為距離不遙遠,但心之所至也許已經幾千萬里,至少我個人有這種感覺,並非誇張。其實這種程度的流浪,對我而言已數不勝數,這些大多是屬於咖啡館的流浪。

前一陣子從媒體得到消息,有一間綠建築的台北市立圖書分館在北投,一直到最近有空,更重要的是有閒情逸志才能動身前往。

搭捷運去新北投吧(有一天我就突然這麼想),正好這條捷運是我最熱愛的一條,窗外有藍天,有設計優美的劍潭捷運站,行車向前如流水與城市一氣呵成,心境像是空間移動了但時間卻追不上我了,沿途的風光明媚如桃花源記:「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彿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纔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2007年2月1日 星期四

關於我的指導教授--回憶錄

以下事件是根據我的回憶忠實得描述,並非作假虛構。

要述說我的指導教授的事績,嗯....這可要好好靜下心一陣子,還需要大量的血液充到腦子裡,好補充腦袋所需之養分,因為這類的事件實在太多了,而且那些並不是美妙令我愉快的回憶。

先講這一件事,若有機緣與心情,便再回憶與寫其他吧...
口試完畢有好一陣子了,即將進入論文修改完畢前的最後衝刺階段,按照老師的習性,他總是很不信任我地要我到科學館的一間少有人使用的教室,然後讓我獨自一人在那兒修改論文。那一間教室像器材堆積室,最大宗者是天文望遠鏡,東一個西一個散佈在這間凌亂的教室,在即將要辦理離校的時刻前夕,陪伴我的就是這幾部天文望遠鏡了。

一個晴朗的假日,我依然被要求到那間教室修改論文,一早我一屁股坐定後辦事一段時間,想要出來走動一會兒,喔!!老師臨走前還叮嚀我我的口試委員今天會來學校,她的研究室正好也在我所在的教室隔壁,吩咐我要好好地認真表現給口委看,雖然他這麼講,但我不以為意當作是笑話聽聽罷了,反正我做的我的正事就是,為何要特意坐在這兒表現給口委看呢?我真要出門走動了,順便去吃一頓飯,誰管口委要不要來,我在學校附近晃蕩了一陣,剛好在圖書館遇到同學,整個下午便都沒有回到我的專屬自習教室去,卻和許久不見的同班同學坐在圖書館外的桌椅聊天,也聊論文,反正我料想指導教授並不會回來看我,他提醒我口委會來看我有沒有用功的事,我壓根就不相信,誰知.....,一件令人不可置信的事發生了,不是口委真的來看我了,而是指導教授在下午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用功,當然說:「有啊」,他又問:「吳教授口委有沒有來啊」我說:「沒有」想當然爾地回應他,「這種屁話誰要相信阿!」我心裡這麼想。

接下來狗屁不通的解釋出現了,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兼系主任竟然會跟我說:「她(吳口委)當然不會讓我看見,她會在四樓偷看我(我的教室在三樓),她是要來看我有沒有認真,當然不會讓我發現」
????沒想到這種可笑的謊言他竟然說的出口,我真的無言了.....

2007年1月30日 星期二

一起去旅行吧

到高雄旅行去的第二天,躺在旅社舒服的床上,頭靠在枕頭裡,以半立身軀之姿將視線輕輕地放在電視機的螢光幕上,因為很疲憊了,作為一位實實在在的高雄walker,當然是要用雙腳走遍行程,幾乎快要有一天了。
當雙腳像是廢了攤在床上,感覺像是個半身不髓的人,只剩上半身可以活動,這樣的活動就是手握著遙控器,雙眼也自然地落在電視機上了,而電視新聞正在報導許緯倫遭受重大車禍,陷入三級昏迷狀態,情況危急.....
結束短暫的一個半天的旅行(我喜歡稱他是流浪),回到台北的住處,隔天晚上從雅虎新聞得知許緯倫不幸過逝的消息。後來聽朋友說她是7-11的最佳代言人,他一提起我有印象了,她代言的那個廣告系列就是「和我一起去旅行吧」,記得那個廣告曾讓我憑著想像神遊四海,那一系列的廣告可真讓人心蠢蠢欲動呢,在還沒出發之前,我的心已經先自由地飛翔了。那一位和我一起去高雄的朋友很喜歡許緯倫,我向他說:她出車禍病危時,我們也是在旅行啊!我得到噓唏的一聲回覆:「唉」。

2007年1月25日 星期四

辦理離校後的第二天

民國九十六年一月二十五日,是我辦理離校後的第二天;
為何是第二天?因為至今我才漸漸地調整回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的屏息,
但還需要再一段的時間去調理指導教授帶給我的手機鈴響恐懼症,
更別說再去看到科學館大門口旁的那一間燈亮著的房間,那會讓我幾乎窒息與嘔吐;
不管這一場夢,美夢或惡夢都好,此時只管要醒來了,
儘管最後落得狼狽倉惶地走,我還是會在安靜的清晨裡醒來;

回想辦理離校的那一天....,我想我是身子急破了血管,腦袋卻硬是要冷凍下來,也必需在下午四點才拿到需要交付的論文,趕在當天行政人員下班前辦妥,雖然著急但心裡很踏實;
朋友們,人生裡總有未能盡善盡美的告別,無法一一向你們道別,卻也造就了一種美,
何須憂愁,有緣客總會在路上來相送,那是一個巧字都無法形容的,
離別之美,如當天飄著小到看不見的細雨,你說他不是雨,但他確實就在那裡,
朦朧地在你的記憶裡,有時清晰,時而模糊;

當天遇見了幼教系的一位學妹,在教務處碰到也在辦離校的評鑑所同學、研究室看到三位學妹,
我淡淡地向他們說:「我要辦離校了....」,其他我不願多說,因為離開了當然就表示相見的日子不再多了,那一天見到你們,我又像回到最初的新生了。

2007年1月18日 星期四

再多看幾眼

逼近離校的那一天,我卻不斷地後退,各方人馬都已使出殺手劍了,
這其中包括我的指導教授、校內口試委員,校外的口試委員已經放手了,
所以敵方已減去一員大將,但至今我還是無法突破重圍.....
嗚嗚....我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我懷疑,或許在這個彈丸之校地裡,還有幾位英魂豪傑使出莫名的力量,讓我一再地延遲辦理離校的日子,迫使我再看這兒一眼,再多看論文幾眼,因為以後不知會過多少年才會再翻開扉頁;再走幾回南昌路,再多些日子與這個校園培養感情,再和有緣的學校的學弟妹與同學碰面、多多地摸一摸圖書館前的貓,跟牠說再見.....

說好的禮拜五要辦離校,我的口委又要拖到禮拜一才要還我論文,讓我不能走地輕輕,
輕輕地走了,也不能作別西天的雲彩。

2007年1月15日 星期一

一之軒的滋味

這不是一則廣告~

與一之軒的第一次接觸是在師大路上,我一眼就見到他與其她的麵包店有點兒不同,
但又說不出怎樣地特別,好奇與騷動的舌頭驅使我走進去了,我發現他有一種很特殊的麵點,那就是他們店的招牌;
食指一揮動,便讓我愛上,但是這種愛還不能激起我對她的情愫底;那時只能說是好吃罷了。

當我走入傳統的教育體系大學,就讀於研究所以後,赫然發現,原來一之軒是師範院校的御用廚房,因為我們學校裡也有一間,我不能不說,這實在是太神奇了,學校的飲食空間一直是學校的最大敗筆,該有的都沒有,卻要來了這一間風味麵包店,當然也變成第二個我最常光顧的校園地點,

在窄小的地餐裡小小的一間,時時刻刻地塞滿我飢餓的胃與挑剔的味覺,更重要的一點,他也應該是校內口試場地出現頻率最高的食物吧!!各種研討會、會議、研究生的口試都少不了他,我自己的口試也曾貢獻過一筆,但那滋味.....

我無法品嚐,我就像是吃不到葡萄的野狼,只是我並不說他酸。口試會場裡,口試委員吃得高興(最重要的目的),請來幫忙的學妹也在會後滋滋地享受一盒100元的餐盒,裡頭有各式的點心,但那滋味.....,並非是我自己買來吃就可以得到的,一盒一盒的餐盒當然是我定的,那滋味是躺在故宮博物館內的瓷玉小白菜,很美,令人垂延欲滴,但是我永遠也吃不著。

2007年1月6日 星期六

試教雜感


在XX國小試教數學課,除了第一排那位好奇的小朋友在看鏡頭之外,其她的小朋友恩.....
都有在專心看我呢,仔細一看,有些小朋友的雀躍之情已浮上臉色,真是讓我欣慰;
而我呢,正在黑板前努力地吸引小朋友的目光啦,
真是幸好同學有為我拍到這一張,而這一張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除了一點小遺憾,我並不在鏡頭裡,所以還是不能向大家證明這是我上課的情形,只好聊以自慰。

2007年1月5日 星期五

又是新的一年啦


為什麼每一年的跨年都要來這兒朝聖呢?
我自己也很困惑,去年看完101的煙火秀,已經飽受人潮窒息之苦了,
還信誓旦旦地說以後跨年絕不要再來了,但我今年還是來了??
為了這幾分鐘的煙火秀,看完之後又是寸步難行,
早就警告過朋友高潮之後,必有低潮,
但是朋友早已呈現高潮前的高原期了,騎虎難下,怎麼也聽不進去,
所以......一年一度的101煙火秀,我又參與了,跟老年人的進香團其實沒什麼不同;
真心地期望以後上面不要老是只打英文及數字,
如果可以亮出中文字,我想應該會更有意義吧。

2007年1月3日 星期三

台北市都會人(二)

她們走路、跑步、逛書局、坐公車....等極盡平凡之能事,無時無刻地,都要在耳朵裡塞耳機;
不過不塞起耳機來,又能聽到什麼悅耳之音呢?
反正城市裡多的是資訊、音樂,可供你消費。

台北城市可真妙了,SOGO一家一家地開,而信義區則是新光三越的迦南地啊;
可憐的中華路,你的名字到底叫什麼?被美腿市長拿來模仿法國的知名大道後,實在是一點尊嚴也沒有啊。

台北人是不是特別愛國呢?每回經過國民黨部附近,都會看到老背背揮舞著國旗,
好似在說:「我們已經先光復台北城了,哈哈」、我們也選出了「我們」的市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