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27日 星期二

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

炎夏

在這蟬噪蟲鳴的季節之初,學子畢業、鳳凰花開的日子。
在這酷暑的日子,實在很難想像寒風刺骨的季節;

去年的十二月,我剛到這個單位,東北季風正節節吹拂,上級單位卻沒發下外套,而又必須穿著制服,因此我只穿一件長袖上衣,去參加第一次聯合勤教,參予會議的同仁,幾乎都穿了外套禦寒,所幸我滿身熱血,恰恰可抵擋當時驟冷的天氣。

副隊長,那時你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一件你的外套,給我,你說:「拿去穿......如果覺得髒,就先洗一洗......」

六月的聯合勤教,天氣已經炎熱了,大夥當然已經不再穿外套,僅著短袖。
副隊長你站起來發言,你說: 「明天就是我最後一天在這裡了,這次是我和你們最後一次開聯合勤教......」
說了幾句話你就打住,我看見你眼眶泛紅;
我想會議室裡應該不會有飛砂跑進你眼睛裡才是,而你突然打住了發言,低下頭,是因為你喉嚨哽咽了,說不下去,但你究竟還是堅持海上男兒氣概,堅強地把話說完,只是這時台下的氣氛凝凍了,我不敢左顧右盼,但我猜想,
即使再堅強的海上男兒也受不住一位上了年歲的男人哽咽的。

副隊長,你退休了。你便從茫茫大海走向人海茫茫,站在人海中,有的時候比棲身大海裡更加寂寥。
但無論如何,在你退休之後,你還有一群引你在聯合勤教上紅了雙眼共事好多年的同事、兄弟與朋友,猶如大霧中的船隻,依舊平安航行。

往後,在這茫茫的大街上,"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轉角的咖啡店......",
那麼,我這小兄弟會像這首陳奕迅的歌裡寫的,向你說聲: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