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4日 星期三

為你(妳)塗了妝扮

文川和我都上了小艇,小艇懸在空中,我摸著垂下的安全繩索隨著小艇一節一節地下沉,水面非常寧靜,只在小艇與水面相遇那一剎那,激起了不安的晃動,隨後就穩定了下來。這是吊放小艇的過程。

然後,艦上就有人拉著繩,牽引這條小船,讓小船上的我們為和星艦的右舷裝扮,塗上白色粉底。
這天霧很大,應是平流霧,整個港口白濛濛的,水面懸浮了一層濃霧,像覆了一層鮮奶油,口感細膩而又扮相雅致。
看一會濃霧,再看一眼眼前的和星艦,和星艦的船身除了船殼板上有個突顯的"T"字標誌為紅藍色塊,其餘通體白色,我們乘坐的小船也是白的,於是陷入一片純白世界。白色往往代表著聖潔、光明、正義,不容侵犯,卻也具有粉飾太平的意思,如律師的白袍,醫生與護士的白衣,海軍將士的白色禮服。

小船繞過船艏時,我們需閃躲纜繩而過,我突然覺得像在湖面上採蓮藕,雖然並未真正採過蓮藕,但採蓮謠這首歌我是聽過的。後來好像真的採到了幾顆蓮藕,原來是學長從艦上丟下幾罐飲料,我們接著,犒賞我們這下午塗塗抹抹的辛勞。

2010年2月6日 星期六

泰咪

「Tam...;妳叫Tam 什麼?」我用力回想,努力搜尋,
腦裡閃過Tanya這個名字,但,不對吧!那是一位女歌手的名字...

「Tammy(泰咪)」她很快回答了我,一時解決了我的苦惱。
「對!妳叫Tammy!」

講到這裡,她笑顏逐開了,也許是因為隔了這麼久,當從前我們還是同事的時候,對彼此還不熟悉,但現在,我卻還記得她的名字,即使只記了半個名字,卻也應讓她驚訝了。

我是怎麼也想不到,會再遇見她,然後讓我再次輕輕地叫她一聲那個令我感到很特別的名字。

「要不是你回頭認出我,恐怕我也認不出你來!」她這麼說。
我笑了,一方面驚嘆自己的眼力,同時認可自己的記憶力。

茫茫人海中,與故人相認,過去也曾有過,但這次情況有些不同。
因為我在那間公司的時間很短,離開以後從沒奢望能結識任何朋友。
可是,Tammy,她正是那個我覺得可以結交的朋友。

從這件事,我明白了,原來相認是一種釋放意願的雙向交流過程。
差肩而過時,彼此都使出會說話的眼睛,告訴對方:
放慢腳步,最好停下腳步,讓心裡浮現的那張臉和眼前的那張真實的臉比對;
請給我多一點時間,好讓我作這種確認工作。
在這過程中,只要有一方不願意,這種交流就不會繼續下去,
於是,這茫茫大街上,即使再狹窄的巷弄,人們也不願為對方多作一點停留。

她說:「好多記憶都浮上來了!」

她記起我讀過台大,當我們又分手道別以後,我竟迷迷糊糊地順道走進台大校園裡了。
校園裡種了許多我不知名的樹,但有些我卻知道,那是因為我看到了掛在它們身上的告示名牌。
走在台大校園裡,也有一些回憶,但有關這裡的我的回憶,卻不怎麼明亮,不如這所著名大學的名聲那樣響亮。
天暗下來了,我又想起Tammy剛剛說的這句話:「好多回憶都浮上來了」
有關她的回憶,這時也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像此刻拂在臉上的微風,一陣又一陣,吹進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