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17日 星期日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想起海的味道(再續)

基隆(舊名雞龍),給人普遍的印象是一個港口,在我當完兵離開家園以後,幾年的工作與求學,生活始終動盪如浮萍,乍那間我意識到,家鄉原來不僅是一口海港,而且是一個小小的山城,而我住的地方就是在山腳下,回過頭來,那一流逝的童年,原來是屬於山居的歲月。

睡著了,和死亡沒什麼兩樣,聽說人一生的記憶就會在妳面前迅速地飛逝而過,像天上的雲。年齡愈長,記憶愈豐沛,在妳眼前飛完的時間就愈長吧,我想;如果人生回憶是一齣演出,應是顛頗如同海浪,以高的頻率起起伏伏,妳發現有一件因感情的事所引起的高潮,突如其來,那是遭遇海嘯了,原來你已快要進入夢鄉,卻又給這倏乎出現的海嘯驚醒了。

這幾年來,每當夜深人靜,或者準備睡眠之前,我常常會玩這種一波接著一波,讓記憶朝向著我侵襲的遊戲,拋我在浮沈的大海之間,然後睡去。

我真的睡著了,我的靈魂已離開了肉身,飛到天空俯瞰整個大地,找到我家的小屋,是在山海的另一邊,也就是從我的住家出發,向深山處爬,越過山之後,便會看到一溜地藍色的大海,曲曲折折的海岸線也一覽無遺...........

(待續)

2007年6月5日 星期二

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想念海的味道(續)

困在椅子上,經過了四個小時半左右,一部大型客車,身子沾滿僕僕的風塵,北城,掀開窗帷突然發現,整個人已被放置在袖珍摩登的模型街道裡,我甚至想像自己是一個南部上來的小孩....



回到基隆家的山居,花掉下午和老朋友打球,趁雨勢稍停歇,打球一直到天黑,連球都快看不到了,甫才走進牛排館飽食一頓,果真吃的很飽,吃撐了肚皮後發現錶上竟然顯示,已近正式入夜十點鐘了,於是分道揚鑣各自回家,我軀車轉進山腳下的家居,雨又開始下了,有愈大的趨勢,直至我走進我的房間,還是不放過,雨的聲勢卻愈來愈大,愈來愈惱人......



台灣的房子總是具有生命力,那不斷向外擴展出去的大屋簷、小屋簷,質地塑膠的,只要大雨一來,屋內就產生共鳴,鬧轟轟的,天地之大除了雨聲以外彷彿沒別的了,這樣的雨聲說難聽應該不會有人反對吧,所謂的夜雨的詩意,真是如此嗎?我想不了,至少我還記得有一篇教科書裡的文章我讀到,印象中好像是說:夜裡,雨打在窗外的梧桐樹葉上......。我說這種聲音才會使夜雨的詩意昂然吧......



不過,隨著年紀愈大愈是怕雨早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同時,就在這裡打住,我也要開始轉入主題了,談一談我與海的淵源,竟然就和海本身一樣的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