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5日 星期日

11/24一天的行程


鄰近的這一片住宅區是台北市景美一帶,曾在那租房子住過半年,陪我度過寫論文的最後關鍵時光;印象中它給我一種很靜甯的感覺;

遠一點的地方有一條像藍色絲帶的,是新店溪,游過去就是中、永和一帶;

畫面中已經糊成一團霧的就是了,我在那裡也住過一陣子,比景美更久一些,可是帶了一些略略感傷的回憶,也像霧。




這一位外國小姐先要跟她說聲抱歉,沒經過同意就拍了這張照片,因為看到這個畫面,感動油生;

在那當下還有點想問問她,看著台北盆地,筆下在寫一些什麼?但又怕打擾到她的世界(並不是懼怕跟她用英文對談啦);

剛到這小山的山腳其實就碰到這位外國朋友了,因為我跟朋友在路途上嬉戲逗留、打屁抬槓........等等數繁不及備載),所以等我們抵達這小山頂,就發現她已經款款地落腳在崖邊的石頭上,抒情寫意地搖筆,並構成這一幅愜意的景象。


有幸參與第一屆台灣樂團節的戶外表演,照片中的這個樂團叫「這位太太」,我個人是第一次聽到她們的音樂,覺得曲風獨特,他們已經有發行唱片,這裡不再多作介紹;

今天的表演活動,從下午到晚上由好幾家樂團輪番上陣,我只聽了幾家,中途跟朋友走去附近逛,找一家朋友介紹的水餃店,據他說這家賣水餃的很有名氣,常見附近的大學教授帶著學生來光顧;

找著了,可惜門上寫著今日公休,只好讓我先憑空想像,聞其名,首先覺得頗有氣勢,叫龍門客棧,當然這一帶也相當臥虎藏龍,台大醫學院、法學院、台北商專、成功高中等學校都盤據在此,又據說店內的擺設也如店名,一整個的木製的桌椅,古色古香而不做作。

那麼今天只好先委屈一下腸胃,改天再去嘗鮮,並會一會各路武林高手;

簡單吃完一頓,我們又回去看樂團表演,
通常放在壓軸演出的都是可以把氣氛帶到最高潮的,
不錯,最後的是圖騰,大家氣份high到最高點了,那是個以原住民組成的樂團,
主唱只穿一件短袖T恤,看的出來他也很high,
我在台下看見他的眼睛閃閃亮亮的,放出火光,
向大家說:「很冷ㄝ,你們台北」
「很大ㄝ,這裡的風」

你大概也知道,原住民講話通常是用倒裝句的

2007年11月13日 星期二

繼續回憶與小朋友的往事

重陽國小,記得是我代課次數最多的地方。

當我接到代課case的時候,嘴裡不遲疑地回答「好阿、好阿,沒問題」,
我結實的手臂緊抓著手機,整隻臂膀無緣無故地顫抖起來,
話機的那一端問:「帶小一學生,可以嗎?」
嘴巴與大腦這時搞分家了,嘴這方面堅持而鎮定的地說:「可以阿、可以阿」
腦門上卻如挨了一記悶棍,冒出一顆豆大的汗珠,冰冷的;
滴下,落到手裡的電話按鍵上,不要緊,對方並不會察覺這一滴汗珠的(我安慰著自己);

按照表定的行程,我要先帶這一大群娃娃兵去作體檢,再施打疫苗;
他們的導師向我交接時說的容易,事實上談何容易呢?
第一件事我要克服的,很明顯的,在我前幾篇談小朋友的文章裡也說過幾次,
我是一個對小孩子發脾氣有障礙的人,
程度上大致可抵重度障礙,
這就是一大問題了,若是帶高年級學生,也許因為他們的活動力已經銳減到剩一半了,
所以我帶起來比較容易,但對於才剛從幼稚園來到小學的孩子,實在.....
妳可曾聽過一支剛發芽的小草可以把堵在上面的石子頂開的的情節嗎?

我還記得當我在走廊上,準備整肅起這支娃娃兵,
欲令他們成兩縱對(這當然是異想天開)
突然,冷不防地一個小男孩脫隊了(算是正常的情形),
可是他朝我一個飛撲過來,面對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我顯的無辜故雙手微舉,
結果是他雙手環抱在我身上,狀似一隻無尾熊;
小孩子模仿學習的功力也很強,
緊接著,一位小女孩也打開心防,撲身過來,
然後我變成了一棵尤佳利葉樹,
小男孩口中不斷唸著:「把拔、把拔」
這時我心裡著實向上帝吶喊著,
我手足無措,整顆心猶如癱成一凅死水,任人宰割.......

(待續)

2007年11月4日 星期日

同‧前一篇

(以下的回憶,真實性頗高(可高達99.9%),絕無任意虛構,如帶給妳誇張、不真實感,抱歉,我只能說那是真的)

那天,整個學校的田徑操場,被陽光曝曬的晃晃的,
而我的腳步也是一晃一晃的,
每次我經過、穿過這一段,不由的,十次有八九都是走中間的那一塊綠地,
而不走周圍的那一圈紅色跑道,

我的兩條腿向前擺著,帶動了一股從腳底到頭毛,以致整副身體都在思考的情緒;
正要從科學館向藝術館前進;
想想我這尋找真我的歸程,仍是一條遙遠的路途,
而遠處仍看得見孱弱幾星的燈火,如晨星一般;

想著,突然被尖聲尖氣的喊叫聲回了神,去尋找那稚嫩呼喊叫聲的來源,
原來是一群曾經被我教過的小學生,其中有男有女,
我心想:他們應該知道我是這所學校的研究生(第一堂給他們上課時就有向她們自我介紹過),
忙得很(略帶點神氣),
這瞬間我突然有加快腳步的念頭,以示我是很忙的研究生的神氣,
事實是我還是停下腳步,而且往他們這群稚氣的臉孔走過去了。

記得那事已約過一年了,距離帶他們班級的社會課。

那次的教學就沒有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
原因呢,並不是我的熱情消逝了,而是那原是個治學嚴謹的學校,
又是我的學校的附屬小學,盛名所累,看起來那所學校的教師的心上,也好像串了好幾手的葡萄,
結實纍纍的,表情也跟著纍纍的,
所以上那個學校的課,實在施展不開我的魔法,

而且該班級的導師也在我教學時,乖乖的隱藏在教室後面,
坐在他的辦公位置上,
在我上課的時候,我還發現她在竊竊私笑,
當然,我還是幽了孩子幾默,我說過,我總是能輕易地撩起小孩子蓬勃的情緒的,
不管這在嚴謹的治學態度看來,只是一種輕浮的作為;

我還記得,在帶了他們三個禮拜的課的最後一堂,下課臨別前有幾位學生跑過來向我要手機號碼,
還有的要我的簽名,
我跟她們說我就在隔壁而已,作為一個研究生,
說時我挺著胸膛,但頭並不向上仰,
這一次就不是裝神氣了,而是一種身教的效果。


我呢,踏著達達的馬蹄,只是他們求學過程中的一位過客老師罷了.......